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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點,天將亮。

明誠輕手輕腳翻了身,準備下床。

明樓昨晚臨睡前嘆了句明台那小子可會鬧騰了,如今在家也得諸事小心。

他才想說句寬慰話,明樓轉身便摟著他的腰,在他耳邊低語:幸好枕邊是你,我方能舒心快活,一夜好夢。

他笑道明長官快睡吧,明早的早會可煩人了。

明樓稍稍皺眉,在他腰上捏了一把,說:睡前說這麼掃興的事,該罰。

至於怎麼罰,兩人皆知明台如今住家裡呢,鬧出太大聲響也不好。只好由他一早起床,把那沾了不少唾液的枕巾給換了。

儘管明誠下床的動靜並不大,明樓還是醒了。

那人沉著聲,將醒未醒地瞇眼瞅他,微微勾起的嘴角帶著愛意。「不再睡一會?」

「再睡,就得讓阿香問我怎麼得一早洗枕巾了。」明誠將昨夜歡愛後被扔到地下的枕頭拿在手裡,拆下枕巾,又指了指明樓的手臂,「能動嗎?」

「自然能。」明樓笑道:「那是讓你當枕頭躺,可不是一槍崩個洞,哪就不能動了。」

明誠垂首笑了笑,「再睡會吧,我做好早餐再叫你。」

明樓閉上眼,笑著應聲後又像睡著了。

當明誠把擰乾的枕巾晾上時,他聽見了開門聲,不消多想,定是阿香。

他走進大廳時,阿香正拎著一籃早市買回來的水果蔬肉走進廚房裡。明誠瞧著那背影,籃子裡最上邊的西紅柿,突然想起自己在巴黎時,大哥說實在想吃西紅柿炒蛋、雞湯及肉包子。

後兩者那是有難度的,但西紅柿炒蛋不難。

那日,他挑了幾顆西紅柿買了蛋,正準備要做時,大哥闔上書,走到他背後抱住他,說:真香。

他反問:我還沒往鍋裡倒油呢,哪裡香?

大哥說:這心意這體貼,便是明家香。

他低頭笑道:是心意還是心猿意馬,大哥可要說清楚啊,我怎麼聽著覺得有點模糊呢。

之後,過了一個小時,他們才真的吃到西紅柿炒蛋。大哥的手藝實在不怎樣,蛋殼混進去不說,蛋幾乎焦了一半。

但他們還是吃得挺開心。

往日歷歷,不曾忘懷。

「阿香,」明誠叫住阿香,捲了袖子道:「我來吧。」

阿香笑著說那我就打打下手,大小姐早上總會喝點湯,那我先煮水吧。

他們分工做完早餐,明誠洗了手,煮了杯熱茶端上樓。

他推開門,轉身關上,房裡還有些暗。明誠走了幾步轉進臥房,只見明樓已起身,靠著床頭看著書,頗有幾分悠閒味道。明誠將瓷杯放在床旁小几上,走開幾步拉開窗簾,道:「大哥,早。」

「早。」

明誠繫好窗簾,還沒轉身,就被明樓抱著滿懷。

「真香。」

明誠低頭,笑道:「大哥,這句你可是說過了,我記著呢。」

「哪就說過了,」明樓在他耳後輕吻一記,道:「你跟我的味兒混在一起了,真香。」

明誠但笑,沒說什麼,只放任自己與明樓十指交握。

過了半小時,大家都快用完早餐了,那明台少爺才姍姍來遲,衣服也沒紮好,嚷著沒睡好。

明樓將報紙折好,放在手邊,問:「小少爺,怎麼就沒睡好?」

明台噘著嘴,有些煩躁地坐在明鏡身邊的位上,「昨晚就覺得有些聲音,煩人,可仔細聽又沒聽見了,弄得我睡不好!」

明樓指指明台,對著明誠說:「他那是在香港,沒人管,玩瘋了才回家睡,自然好睡。如今不同以往,還說家裡有聲音呢。」

明鏡點頭,讓阿香盛了碗湯給明台,道:「你啊,瞎說什麼呢,我就沒聽見。要真睡不好,等等再睡一會吧,別成天往外跑。」

明台扁著嘴,瞅了明誠一眼,明誠搖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明樓道:「大姊說得是,你啊,就該安分點。」

「大哥,早會要遲了,」明誠看著錶,出言提醒,也順便解救明台一早被兄姐連手教訓的慘境,「我先去開車。」

「那,大姊,我先走了。」

明鏡也不看明樓,應了聲後又叮囑明台多吃點,那在香港都餓瘦了。

明樓走得快,追上明誠,兩人相識一笑。

天,已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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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it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