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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蘇家門,藺晨便喊:「飛流!飛流呢?」

嚷嚷聲直直傳進書房裡,梅長蘇對著正剝起橘皮的飛流笑說:「老是人沒到聲先到,這麼多年還是喊同一人。」

飛流放下剝到一半的橘子,點點頭,「上次老閣主回來,說他沒正經。」

梅長蘇聞言輕笑,「老閣主可見著飛流了?」

「嗯,」飛流認真回想道:「老閣主給飛流診脈,說藺晨哥哥還算做了件事,後來又給飛流針了幾十針。」

梅長蘇看著飛流好一會,說:「甚好。」

「什麼甚好?」藺晨踏進書房,大搖大擺地在飛流身邊落座,那只食盒卻是放的離飛流有些距離。

「唉,飛流陪著我,甚好。」梅長蘇替自己斟盞茶後又道:「可惜你回來了,飛流也來不及逃。」

「說什麼呢,」藺晨拿起飛流手邊剝了一半的橘子,細細又剝了起來,「那是以往,飛流現在可不會躲著我了。」

飛流專心地看著橘子,等藺晨剝好後伸手便討。藺晨將橘子剝半後交給飛流,自己捏了幾瓣放手心裡。

梅長蘇又道:「景琰來找過我,說你昨晚拿消息與他交換了宮廷秘藥。」

藺晨大方承認,「南楚小公主的事落在你手上好解決,不過蕭景琰應該挺困擾的,如何,你坑了他什麼?」

飛流瞪圓了眼看向藺晨,又看看他蘇哥哥,心想敢情這兩人聯手誆水牛呢?

「什麼坑他,」江左盟宗主臉色一擺,沒好氣地駁了回去,「為君解憂,實乃本份。」

「所以你拿了什麼?」藺晨把手裡的橘子遞給已快吃完自己那份的飛流,拿起下一顆橘子又剝了起來。

「蘇哥哥,也拿了?」

梅長蘇並未回答,只淺笑喝茶。「飛流泡的茶真是比去年時來的好,練了多久啊?」

「每日兩刻鐘,」飛流認真道:「最近藺晨哥哥教我對應茶葉不同,需要的水溫也不同,要泡多久也不同,特別特別難。」說完,飛流扁了扁嘴,似乎想說什麼卻又打住。

梅長蘇那是何等心思,又問:「泡不好的話,你藺晨哥哥肯定罰你了吧?」

飛流一聽就發了難,抬手就拉下了衣領,「別人成天以為我被蟲子咬呢!黎綱還笑我。」

藺晨倒是自在,端著茶盞笑道:「山上嘛,蟲子多些也正常。」

「你臉皮要能再厚些,來日北方前線告急時我就把你往前一推,刀槍不入了這。」梅長蘇笑道,「飛流說,是不是?」

飛流用力點點頭,噘著嘴接過藺晨剛剝好的橘子。

幾人說說笑笑,不覺時光流逝。藺晨見外頭已暗,便讓人將晚膳端來書房,自個倒是拉著飛流逛大街去了。

即便是天子腳下,這金陵街上突然出現兩位翩翩公子,姑娘們即便含羞帶怯,總歸也趁著機,以繡帕遮面,瞄了幾眼。

飛流不覺,挑著喜歡的食物一攤一攤吃過去。

藺晨沒理會,走在飛流身邊,一攤一攤遞銀兩。

直到飛流見著君笑酒樓,轉身便問藺晨:「喝酒?」

「飛流也喝?」

飛流想了想,藺晨哥哥愛酒,可自己淺嚐便醉。若是在酒樓喝,自己肯定一會兒就要給藺晨當笑話看了。他看了藺晨一眼,道:「帶千芳釀回去,喝一點。」

藺晨笑著捏了捏飛流的臉,「算你還有點良心,沒忘著哥哥就喜歡這酒樓的千芳釀。」

飛流跟著笑,笑裡有些得意。

兩人買了酒,飛流單手拎著一小罈,另一手由著藺晨握在掌心裡,踏夜色而歸。

飛流一進房裡,就發現了藺晨讓下人先拿回房的食盒,那檀木製的木盒就擺在桌上,泛著一股甜香味。

「飛流,」藺晨見飛流似乎打算揭開食盒,出聲阻止道:「那不能吃。」

被喊住的飛流將手按在蓋子上,帶著一絲不滿回頭望藺晨。「為什麼?」

「那不是吃的,是藥。」藺晨以掌覆上飛流手背,朝他搖搖頭,「你幼時的毒雖是清了,但這藥對你有什麼影響,無人知之。切記,不能吃。」

飛流扁了扁嘴,聽了道理後卻也乖巧鬆手。他把酒罈遞給藺晨,道:「我去跟吉嬸討下酒的。」

「真乖。」

飛流點點頭,高高興興地找吉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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