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屬虛構

「是是是，這裡是楚府，楚家二少還是你童年玩伴，你說你是當今天子我也說你是。」

無視楚臨月還在一旁，兩位從一早就沒好好打上一架的男子終於忍不住在他人府邸互揭瘡疤，從兩個月前的酒樓會帳，到前幾天忘了把包袱帶上，轟轟鬧鬧，煞有其事。

「……你們該不是想，」端起瓷杯，楚臨月卻只是以碗蓋刷著杯緣，瞅著其上的花紋，冷冷地道：「以為這麼吵吵鬧鬧，就能讓我忘了一開始的目的吧？」

「啊，楚二少真是慧眼，這樣也猜的到。」

「咦？東方你是做這打算嗎？」很認真在吵架的柳清風愣了下。

「人家都這麼說了，就是吧。」也跟著端起杯子假裝喝起茶，東方決定還是先觀察看看這個楚家二少爺到底是要做什麼。

「說什麼啊你們。」只好也坐了下來，柳清風抓起一只碗蓋把玩著，略過東方的「什麼你們我們，他是他我是我，不一路上的」，直直對著楚臨月問道：「既然想起了，就沒有不管的道理，二師兄這事，容我飛鴿問過師父師兄，再做幫忙的打算？」

笑了笑，楚臨月道：「都被逐出師門了，你說，你師父會管嗎？」

「我、我想師兄應該……」

「我楚臨月不打沒把握的仗，」單指輕敲著桌面，楚臨月歛起笑容，「我知道你下山找你師兄犯病的原因，你幫我這個忙，我就告訴你那個因，還奉上保證讓你師兄痊癒的藥材。」

瞪圓了眼，柳清風愕然，「你知道我下山的原因？」連藥材都知道是什麼？

「關於你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

裝模作樣地端起杯子就口，假裝自己喝茶沒空回應，柳清風瞄了下隔壁的東方，卻見好友別開視線裝作什麼也沒看見。

「那，你肯不肯合作？」舉起杯，楚臨月問。

柳清風含糊地點了點頭，緊接著道：「不過，說好了，一定要給我那藥材。」

「自然。那麼，既然清風你願意幫忙，那不如在楚家住下，也好商量對策。」

皺了下眉，對於楚臨月突然直呼他名字的行為有點不滿，但師兄的病因……好，他忍！「那就麻煩楚大哥了，這客棧裡的包袱、」

「我差人去拿便成，我先帶你們在柳府裡走走認識認識。」

哪知這麼一走，就走到了午膳時分。用完午膳好不容易從楚臨月眼皮下逃脫，柳清風大大鬆了口氣，懶散地躺上了榻。

東方與他住在不同的院落，這是東方要求的，說是不要再睡地上，但又不想跟他睡在同一張床上。

「去，誰想跟他住一間啊。」連翻身也懶，吃飽喝足的慵懶感很是愜意。

就這麼瞇著眼，胡思亂想，將睡未睡，一直到屋外有僕役走過時的嘻笑聲，才讓柳清風醒了過來。

推開門看向日頭，約莫是申時，不知不覺竟過了一個時辰之久。

走出那不熟的院落，東繞繞西逛逛，沒多久柳清風就發現自己失去了方向，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處哪裡，想找名奴僕問路卻見四下無人，躊躇了好陣子之後跳上了一旁的大石後，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住的院落長什麼樣……

「我在做什麼蠢事啊。」

絕望地繼續往前走了好一會，好不容易遇到了奴僕，還從對方口中聽見了「柳公子，二少爺有請」這樣的話。

被僕人領著走進了楚臨月的書房，只見他坐在太師椅上，雙目輕閉，像是在思考著什麼。「楚兄？」

「你來了？坐。」

本以為會有奴僕進來端茶倒水什麼的，沒想到竟是楚臨月親自為他斟了茶。「謝謝。」

「不用這麼客氣。」在柳清風對面坐下，楚臨月替自己也倒了杯茶。「不知，你大師兄近來病情如何？」

「我已下山三月有餘，會下山，是因位師兄實在咳得厲害，師叔說，哀。」

「連于京衍也無力回天？」

「你怎麼直呼我師叔名諱、」話雖如此說，柳清風還是點了點頭，老實招認。「所以我才會下山求解藥，你若是騙我，我定不放過你。」

本是恫嚇的言語，本以為會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決心，但楚臨月竟只是嗯了聲，表情甚至是愉悅的，這讓柳清風甚是不解，皺起了眉頭，忍著沒問為什麼。

那方心情顯然不錯的楚家二少，接著說道：「我兄長一逝，武林勢必動盪不安一番，這幾個月你若是要查探消息，可務必小心為上。師兄的解藥重要，自己的小命可也得保護好，才能送藥回山上吧。」

「這是當然，不過，師父說過，這武林裡，想打贏我，十根手指頭數得出來。」得意地說著，柳清風搖搖手指，「你若不信，我們可以比試比試。」

「比試就不用了。誰受傷，都不是好事。」指尖滑過杯緣，楚臨月笑道：「甚者，誰輸了，面子上都不好看。」

「這麼說也是。」看著楚臨月啜著茶的公子哥兒樣，想想他被自己打趴在地上的樣子，柳清風忍著笑，「話說回來，我真沒想到你這麼惦記著二師兄的師門，我都忘了，畢竟你沒有師承本門，居然還記得這麼清楚啊，連我師叔的名字都記得。」

「傻清風。」

「……你說這話的口氣真像我師兄。」

呵呵笑了兩聲，楚臨月接著道：「對你而言，家兄只是被逐出師門的一名弟子，對楚家而言，這段過去可是禁忌，除了我已逝的爹娘，誰也不能提。」

「提了會怎樣？」

「你應該有聽說，楚家兄弟一言不合打了起來，結果楚臨月帶了一批家僕另立門戶，決意與楚家老死不相往來的故事吧？」

尷尬地抓了抓頭，摸摸鼻子，柳清風道：「對不住，我就喜歡聽一些鄉野小道，生活無聊嘛……」

「這也不算不是事實。」

「……」想了下才理解對方的意思是「這是事實」，柳清風瞪圓了眼，不敢置信地瞅著楚臨月，「你因為講了我師門所以跟二師兄打了架還打算自立門戶？」有必要做到這樣嗎？

「是不算，因為不全是這樣。」嘆口氣，楚臨月道：「他傷心，我又何嘗不。但他已再無法回去師門，而我嘛、」

「怎樣？」

「我跟他吵了一架，搬到行館去，換個方式換了探子，替他尋覓所有關於你師叔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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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懷疑主角是大哥了（炸）（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