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晨揮袖揚扇,招呼客人幾句後便落座。往旁一瞧,飛流正牢牢盯著桌上雞腿,手裡捏著筷子,彷彿在斟酌要從哪下筷。

待藺晨舉筷,請眾人隨意用餐,不分君臣,倒也和樂。

席間梅長蘇與藺晨敘舊閒談,飛流與蕭景琰倒是認真進食不發一語,除了蕭景琰若覺某道菜合了梅長蘇胃口,便會轉頭詢問梅長蘇是否要用上一口。

當總管捧上以果樹枝椏小火慢烤了近一個時辰的荷葉雞時,梅長蘇難得率先動了箸。

梅宗主夾了一塊嫩肉,一抬頭,正欲發話時,卻見飛流撕了一小塊雞肉遞給藺晨。那如今長得越發俊俏的青年笑得燦爛單純,朝著藺晨道:「晨哥哥,喜歡。」

梅長蘇挑眉未語,細細看著飛流。

曾經,飛流總在做了事,覺得自己該被誇獎時,便會站在他身邊。小小的個子呢,仰著頭,噘著嘴等他誇。

如今孩子大了,不再站在他身邊等他誇,倒是等著心上人讚許呢。

梅長蘇將挽袖,將肉夾至蕭景琰碗中,笑道:「這可是藺晨家中除了烤乳鴿呢,最能拿出手的一道菜,你嚐嚐。」

藺晨那廂吃下送到嘴邊的美食,嘴裡還嚼著肉,聞梅長蘇又在胡說,本想駁之。卻見飛流歪頭看著他,長長的睫毛搧啊搧,搧得他心頭癢,只得先哄哄自家人。

蕭景琰嚐了菜,點頭稱讚了兩句,說若小殊也喜歡,我讓人來這裡學?

藺晨待飛流心滿意足轉頭吃菜後,才笑道:「梅長蘇,你這可是欺君之罪啊。瑯琊閣有幾道佳餚你能不清楚?真要說,那道梅釀甜鴨才真該學回去。」

飛流一聽猛點頭,道:「好吃!」

蕭景琰見飛流也誇了,回首便瞧著身邊那人,卻只見梅長蘇搖了搖頭,道:「那不如學烤乳鴿吧。」

飛流眨眨眼,看向藺晨。

可瑯琊閣的廚娘壓根沒上過這道菜。藺晨顧左右而言他,哄得飛流昂首盼著飯後的甜湯。

一頓飯在藺晨細心介紹,偶爾分神給飛流剝個蟹殼,在眾人腹飽肚圓下堪稱完美地結了尾──除了梅宗主身子微恙,那蟹他只能看不能吃。

吃飽喝足的飛流心情總是特別好,他守著那位蒙古大夫的規矩飯後不攀牆跳瓦,不沐浴躺臥,陪著他蘇哥哥在小院裡走了兩圈。

藺晨坐在廊下,剝著橘子笑道梅宗主你身子可比嫁了人懷了孩子大腹便便的霓凰郡主啊,飯後還要走個兩圈呢,啥時給蕭家添個娃啊?

梅宗主笑道:藺少閣主所言甚是,就是少閣主那身形看著像懷胎六月,哪時請我們喝個滿月酒哪?

飛流眨眨眼,停下步伐看著藺晨的肚子,像在思索裏頭是不是真有個娃。

藺晨翻個白眼,將滿手的橘皮朝梅長蘇那扔。橘皮輕,自然一擲便落了地,梅長蘇看著那幾正幾反的橘皮,道:這卦象看來是個男娃呢,蘇某先恭賀少閣主了。

「你大爺的,哪來的男娃!」

幾人說說笑笑,直到藺晨執扇一揮,道這都二更天了該就寢的就寢去,別給天底下的大夫添麻煩。

飛流走在最後,關上他蘇哥哥的房門,跟著藺晨回房。

回到自家內室,藺晨反手關了門,摟著飛流,哄著他脫了鞋襪中衣上了床鋪。即便飛流早由著他藺晨哥哥在床笫上玩著花樣,但此刻他蘇哥哥就宿在隔壁呢,他搖搖頭,有些緊張地推搡著藺晨的肩。

藺晨含著飛流那稍稍挺立的欲望,舔過上頭的細溝,惹得飛流猛地掩住嘴,幾許呻吟硬是全悶在掌心裡。

藺晨也不急,握住那早被自己疼愛過幾回的陽物,上下滑動了幾次後鬆了口,道:「你蘇哥哥就宿在隔壁廂房呢,飛流可不能像往日那般想喊什麼便喊什麼,得忍忍了。」

飛流咬著下唇,點了點頭。

翌日一早,梅宗主晏起,說是沒睡好,到了近四更才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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