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屬虛構

※原本應該是5+1  但我只寫得出4+1  大家不要砸我雞蛋啊T_T

1.

年邁的裁縫師傅站在一旁，看著都家小少爺轉過頭跟一個男孩有說有笑，男孩站在小少爺身後，動作俐落地為小少爺換上他昨晚才縫製完畢的新制服。

衣服是上個禮拜量好的，取件日期訂在國小開學的前一週。

老裁縫蹲下身，在都家小少爺過長的褲管上做好記號後，瞇起眼，呵呵笑著摸摸他的頭說「又長高一點啦！」

老裁縫毫不意外地看見小少爺咧嘴一笑，十二顆牙，一顆不缺。

「褲子可以做長一點，」都衍吾指指鏡中的自己，「我很快又會長高，會比三三高！」

「三三？」裁縫師看了一眼旁邊的顧培三，了然地笑了笑，「你是都少爺的執事？」

「是的。」男孩微微點頭，謹慎有禮。

「他才不是什麼執事，」都衍吾差點被翻回原處的褲管絆倒，一跳一跳地跳到男孩身邊，豪邁地搭上對方的肩膀，「三三是我朋友！」

「是！」

男孩點點頭，就見都衍吾又笑得異常燦爛，老裁縫笑著點點頭，心想：小朋友們感情好是好事啊。

都衍吾又說：「三三會跟我上同一所小學，國中！還有……那個……那個……」

男孩湊近都衍吾耳邊輕聲提醒：「高中。」

「對對對，高中！還會一起結婚！」

老裁縫「嗯」了聲，深感都家小少爺跳躍式的童言童語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懂。

而一旁的男孩沒有出聲反對，大概年紀小所以不覺得哪裡有問題。男孩只專注於小少爺腳底下踩著的布料，最後乾脆彎腰幫小少爺把褲管捲上。

老裁縫有些感慨，真好命啊都家小少爺，這麼小就有人一心一意啊。

2.

萬籟俱寂。

本該熟睡的都衍吾從枕頭下拿出下午從父親衣櫃裡偷出來的整套西裝，一件一件攤平在床上後，動手扯了扯床頭的繩子。

不一會，顯然是被吵醒的顧培三開門走到床邊，相當有禮貌地問：「老闆，有什麼事嗎？」

「三三，你會穿西裝嗎？」

「穿過。」顧培三看著床上的西裝，猶豫了一下又說：「這是您父親的對嗎？」

都衍吾點點頭，笑的見牙不見眼，因為正在換牙所以少了幾顆。

「那……要我拿回去放嗎？」

「當然不是！」都衍吾小聲說：「來穿穿看！」

「老闆，」顧培三猶豫了下，還是把那句「你腿太短」吞進肚子裡，「那要先穿襯衫嗎？」

都衍吾用力點頭，接著跳下床，背對著顧培三伸出手。

顧培三熟練地幫對方穿上過大的襯衫，袖子捲了五六次才勉強看到都衍吾的手指。接著換上那件西裝褲，因為腰身完全不合，都衍吾大概是被這件事情逗樂了，乾脆一手抓著褲子一手扶著床沿猛笑。

「還要繼續穿嗎？」

笑到整張臉都紅了的都衍吾點點頭，顧培三便跪下替對方捲高褲管，最後找來夾子從後腰夾著褲頭，都衍吾這才滿意地跑到穿衣鏡前雙手叉腰轉個圈。

「三三三三三三，」

「老闆？」

「我很帥吧！」

「帥，老闆是世界上最帥的。」顧培三笑，衷心地說。

3.

當第四個鬧鐘被拍飛出去時，顧培三就認命於今天肯定又要遲到的這件事。

「老闆，已經七點三十了。」

「遲到就算了啦，」都衍吾抓起棉被蓋住頭，「反正也聽不懂。」

「可是，」顧培三裝出很是可惜的語氣道：「不去學校的話也不能練團啊。」

棉被堆裡的都家少爺掙扎了一陣，最後頂著一頭亂髮坐起身，「不然吃過午餐再出門好了。」

「您的雙親肯定不會答應的，」顧培三接著說：「事實上，他們希望您至少一週不要遲到超過兩次。今天是星期四，我們已經遲到三次了。」

都衍吾不甘不願的下床，拖著剛起床卻已經開始疲憊的身體走了幾步，又在沙發上成大字形坐下。「你站我這邊還是他們那邊啊？」

「當然是您這邊。」

「那就跟我一起遲到啊！」

顧培三點點頭，好心地沒有指出自己每天早上都陪著一起遲到，操行分數大概已經探底了。

都衍吾在沙發上滾了兩圈，才又跳起來靠在顧培三身邊。「欸三三，你說，裝病可行嗎？」

「上禮拜才裝過。」顧培三從制服西裝內側口袋中拿出筆記本，接著說：「上週二說肚子痛，上週四說腳扭到。」

「這週還沒裝過嘛……」

顧培三沒回話，只蹲下身將都衍吾的睡褲褲腳捲高，起身後朝都衍吾比出「請」的手勢。

都衍吾順著顧培三的手看過去，浴室正等著他。

「好啦好啦，」都衍吾扁起嘴，不情願地往浴室走。「上課就上課。」

4.

學期結束的隔天，都衍吾都會睡到中午才起床。

天氣很熱，冷氣盡責運轉著，而顧培三站在不遠處的沙發旁低頭看著書。

都衍吾揉揉眼，不甘不願地起床。「三三。」

「老闆？您醒了。」

都衍吾掀開棉被，下床後踩著褲管往浴室走。「好餓……你吃午餐了嗎？」

「您的午餐已經準備好了，我這就下樓幫您……老闆，您的褲子快掉了。」

都衍吾低頭，只見顧培三一手拉著他一邊的褲頭，正為了不讓他內褲出來見人而努力。「神經病，等等還不是要脫掉。」

顧培三跟在都衍吾身後走了幾步，見內褲褲頭已經出來打招呼，他貼近都衍吾耳後道：「老闆，不如乾脆脫掉吧這樣走路危險。」

「嗯。」都衍吾停下腳步，在顧培三說「請抬腳」時跨步走向浴室，隨後打著呵欠刷牙洗臉順便沖個澡。

直到都衍吾在腰上圍好毛巾走出浴室，甩去頭髮上一部分的水滴，一抬頭，他就看見顧培三端著熱騰騰的午餐走進臥室。

都衍吾假裝沒看見顧培三示意他該吹乾頭髮的視線，率性地一屁股坐回床上。

「老闆，不把頭髮吹乾會感冒的。」顧培三放下餐盤，從櫃子裡拿出吹風機走向大床。

「這麼熱不會啦，」說歸說，都衍吾還是轉身背對顧培三，任對方為他將頭髮吹乾。「三三。」

「嗯？」

都衍吾聽著耳邊轟隆隆的噪音，大喊：「我忘了拿內褲進去，幫我拿一件！」

「其實不穿也無所謂。」

「啊？」都衍吾抬頭看向對方，「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沒事，」顧培三暫時關掉吹風機，笑道：「等頭髮吹乾我就幫您拿。」

「嗯！」

+1.

「等一下，老闆……」

「什麼老闆，是衍吾！」

「……衍吾，你踩到我的褲管了。」

「誰叫你脫個褲子脫這麼慢！我才會踩到！」

「是。」

「……喂不要親那裏啦會癢……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