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嶽沉默了一會,直到翟品和有些擔心是否猜錯時,他才嘖了聲開口說:「……只有一點點。」

「一點點就夠了。」

舒嶽似乎不太喜歡這個答案,微微噘起嘴,只差沒哼氣以表不滿。翟品和見狀只好補充道:「我本來以為你可能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至少沒我想的那麼糟。」

「那個一點點只比零多一點點。」

「我知道。」

「你現在笑得很討人厭。」

「……我知道,但很抱歉現在克制不了。」

舒嶽本來繃著臉,卻因他上一句話而笑出來。「神經,我先說,我也不知道那一點點是從哪來的,搞不好是這幾天被關禁閉關到我腦子短路才出現的錯覺。」

翟品和不禁在心中安慰自己「誠實是美德,雖然實話總特別傷人」,但儘管心裡有些受傷,表面上還是要看來從容。他笑了笑,點頭表示同意對方說法。

舒嶽接著說:「那金融卡就先還給你,拜託你收好,金融卡也拿來送,是想嚇死誰。」

翟品和很想說「如果你想要,信用卡也可以一起送」,但舒嶽連有密碼的金融卡都拿來歸還了,想必金錢不是他想要的同時也感動不了舒家小少爺。

他看著眼前正從口袋裡拿出皮找翻找金融卡的舒嶽,想著這個人現在最缺的是什麼。

不是金錢,那麼,是愛情或者……

自由?

「哪,卡還你。喂,收下啊發什麼呆。」舒嶽以金融卡邊角戳了戳翟品和的手背,「哈囉?還魂啊!」

他知道目前自己給不了舒嶽要的自由,那麼,還有什麼是他能做的?

翟品和一動也不動,定定地看著舒嶽,企圖從對方的態度與反應裡看出一些端倪。

「你……你是在看什麼?這樣很奇怪耶。」

「舒嶽。」

「幹嘛?突然這麼正經……」

近幾次的交談讓翟品和了解,面對舒嶽那天馬行空的思考方式,開門見山講清楚才是好選擇。於是他低聲問:「你想要什麼?」

「什麼?」舒嶽睜大眼,完全狀況外似的重複話尾。

「你想要什麼?有什麼是我能給的?」翟品和撿了個聽起來比較沒負擔的說法,在舒嶽還沒反應過來時接著說:「那天晚上你說想做愛,所以我奉陪、」

「別再提那天晚上!」舒嶽漲紅臉,金融卡直接壓進對方手背肉裡,充分表達出他的緊張與尷尬。

「只要你說,我一定盡力達成。」

「神經啊你,要使命必達我找聯邦快遞就好!」

見舒嶽五官皺在一塊也要吐槽他的狠勁,翟品和清楚知道這樣的對話方式大概也行不通。

拐彎抹角聽不懂,開門見山會嚇到這個人,中庸之道說來簡單但執行起來有難度。翟品和嘴裡輕鬆說了句「可是聯邦快遞不會把男朋友宅配到你家」,身體則盡量不著痕跡地與舒嶽拉開一些距離。

「他們也不會離我這麼近還逼問我想要什麼!」舒嶽把金融卡抵在翟品和的鼻翼上,態度堅決道:「我什麼都不缺!」

翟品和退到舒嶽無法再以金融卡攻擊他的距離後,低下頭準備收下卡片並放對方回家,但視線不小心瞄到的重點讓翟品和又問:「真的都不缺?」

「……對。」舒嶽抿抿嘴,動作僵硬地翹起二郎腿,「不缺。」

「可是你勃起了。」

「……」舒嶽再次漲紅臉,看起來像是想替自己辯解卻找不到說詞。

「容我提醒你……」

「不用提醒我!」舒嶽自暴自棄似的一口氣把話講完:「你剛靠那麼近跟我說話,身材跟臉也算是天菜了,我又對你有點好感。而且從那天被關禁閉到現在,別說正常性生活,我連自慰都怕我爸敲門問我在幹嘛房間裡面為什麼有聲音!只是勃起而已!借我廁所可以吧?拜託!」

翟品和慢吞吞地說:「借廁所當然沒問題,如果你需要的話我拿罐乳液來。」

「不必!」

「但我有個更好的提議。」

舒嶽伸手遮著令他相當尷尬的突起處,底氣有些不足地反問「什麼?」。

「我自願獻身讓你有個,」翟品和湊近舒嶽耳邊,在那充血泛紅的耳廓邊輕聲道:「一般且不用擔心有人敲門的性生活。」

 

 

 

 

 

 

第一次發生關係是酒後亂性,第二次發生關係是……

舒嶽喘著氣趴在枕頭上,絕望地發現自己累到連動腦想四個字出來湊押韻也做不到。

他本來以為自己能拒絕翟品和那莫名其妙的提議,就算自己勃起在先,但也不是說每次硬了就要做吧,那多傷身啊!

更別提他本來都是當Top的!遇到翟品和就老被壓,馬的,屁股雖然沒有上次那麼不舒服但他就是不習慣啊!

舒嶽轉過頭,惡狠狠瞪了那個渾蛋一眼,但翟品和只笑著繼續幫他把大腿上沾到的精液用濕紙巾一一擦掉。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chit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