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屬虛構

※謹以此篇文，祝阿bo生日快樂: )

※雖然我欠了半年（欸）

※所以我們至少當了半年的朋友啊（眨眼（喂！

〉Way〈

當John走下樓時，一點也不訝異於看見Sherlock依然躺在沙發上，維持他昨晚上樓前說晚安時所看見的姿勢。

偶爾他會想，一般人這麼躺著（或坐著）一晚上至少會有一級褥瘡的問題，但Sherlock，上帝啊，他大概連這點都克服了吧。

幾年養成的習慣讓John略過徵求室友是否要吃早餐這件事而逕直往廚房走，當然也忽略了昨晚飯後才整理過而現在竟然一團亂的餐桌──如果擺滿了培養皿還能稱之為餐桌的話。

昨晚Sherlock因為無聊憤怒到連晚餐都不願吃，而冰箱裡連牛奶都沒有，於是他叫了Sherlock最滿意的那間中國菜外送，一個人津津有味在單人沙發上享受晚餐與不需要腦力激盪的益智節目。

沒過多久，Sherlock式嘲諷蓋過主持人誇張的「Amazing！」，妙語如珠大師把愚蠢的當事人批個過癮後大吼一聲，從沙發上跳起對著他大喊「無聊！為什麼還沒有殺人案！John！給我個案子！案子！」。

那當然是做不到的，他繼續看節目，而在Sherlock焦躁地要他看看部落格上有沒有留言時，Sherlock的手機適時地響起了蜂鳴聲。

Lestrade？Mycroft？

哦，顯然是Mycroft。因為Sherlock把手機往沙發一扔，還冷哼了聲。

對於Sherlock而言，Mycroft的任何行為都被歸類於挑釁，他沒有多問，只萬分慶幸那則簡訊帶走了Sherlock的無聊情緒。

剛剛還鬧著不吃晚餐的幼童陷入沉思，一屁股坐在手機上後窩在沙發裡，雙手合十雙眼緊閉，再聽不見外人言語。

沒多久後當他看完電視看完報紙，發現Sherlock真的沒有說話的打算，他便決定早點休息，避免幾個小時後Sherlock突然又想到可以用虐待小提琴這招來使倫敦民眾了解他腦內快速運轉的絕望。

幸好Mycroft給的訊息夠討人厭──對sherlock來說應該是要這樣形容吧，讓他說就是夠解救蒼生來著。Sherlock只是……把餐桌弄得一團亂，至少不是用小提琴謀殺他的睡眠。

John才將吐司放進烤麵包機後轉身想煮水泡茶，一轉身就見Sherlock表情嚴肅地站在他身後不到二十公分處。

……或者，用「貼」比較合適？

「Sherlock？」

毫無回應。

「呃，嗯，你擋住我了。」

依然沒有反應。

「借過？」

「John.」

太好了，完美，拖曳的尾音，黏在一起的音節，John簡直想翻個白眼直接投降算了。但這不行，Sherlock已經獲得太多勝利。「茶？還是早餐？」

「……你會想離開倫敦一陣子嗎？」

看著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順著視線移到Sherlock手腕上的尼古丁貼片，John嘆了口氣。「我要上班，你記得吧？雖然很無聊但這很重要，就跟呼吸一樣。」

雖然說出這理由時John並不冀望Sherlock真的理解，但聽見對方喊了句「無聊，你明明可以用我的卡」後，他還是感覺到那麼點無奈。「ok，Sherlock，你最好給我個完美的理由說服我請假。」

「……你需要休息。」

「這不是個好理由，事實上它爛斃了。動動你的大腦啊偵探，給我個完美的理由。」

「……Please？」

「Sherlock，這甚至不是個理由，它是一個請求。」雖然這招很好用但這次不行。抿起嘴，John搖搖頭。

「OK！OK！你想要個理由是吧，理由就是Mummy想念我跟Mycroft，要我們回去幾天！」

John愣了一下。「那很好，Fine.」

「一點都不，除非Mycroft的牙醫決定在他回家前把他的牙齒都拔了，這樣才會是FINE。」

John失笑，原因是想到Mycroft臉上纏滿繃帶的樣子。

而笑聲感染了臭著臉的Sherlock，好醫生的室友一點也沒落後地理解了對方大笑的原因。

「所以，你要找我一起回去？」好不容易停下笑，John問。

「不，我要找你一起躲過Mycroft的邀約，」說到這裡，大偵探的眼神飄開了些，放在遠處不知名的地方。「你知道的，我不能扔下你。」

伸手摸了摸Sherlock的鬈髮，John笑道：「這不是扔下。」

「明明就是一樣的事情，real people的標準總是這麼奇怪。」

笑了笑，John沒有多加解釋，「所以你這是邀請我私奔？」

「……」

「Sherlock？那只是個玩笑。」對面的室友視線灼灼，讓John無法繼續故作輕鬆。「ok，要請幾天的假？」

「越久越好。」

「Sherlock.」

「……三天。」

事實上，John曾經想過就順水推舟去看看Holmes家。

不能怪他好奇，那可是培育出Sherlock的地方，想看看也是合情合理的。

但因為Sherlock嚷嚷著說什麼都不願意跟Mycroft同處一室，他只好照著Sherlock的計畫，請Mark幫忙訂了旅館，一間Sherlock說他逃亡時住的特別旅館，趁這機會他想再去一次。

這理由也真夠吸引他了，於是好醫生多請了半天假，出遊前一天中午就回到221B替Sherlock的行李做最後確認，避免那位天才只帶了睡衣就打算出門。

迎接他到家的是Sherlock凌虐小提琴的聲音，猜都不用猜，能有此等待遇的只有Mycroft Holmes一人。

踏進房門，John向Holmes家的長兄問了聲好，得到一枚看起來不怎麼真心誠意的微笑。「Sherlock？」

放下琴弓，諮詢偵探大聲地嘆了口氣，「我無法離開倫敦，我有案子，John，麻煩你告訴Mycroft，用最平易近人的單字。」

「我前幾天就已經告知過Lestrade，請他最近不要太麻煩你，畢竟……」

「有幾位客戶是自己聯繫我們的。」想到前幾天Sherlock無聊到快放火燒他衣櫃的舉止，John握了握拳，在心底大聲告訴自己不要毆打男友的兄長，儘管那位小公務員害他連著幾個晚上都膽顫心驚生怕醒來發現221B被一把火燒個精光。

「哦，有人上門嗎？」Mycroft轉著手中的黑傘，笑得很和善，像極了關心幼弟住宿生活的大哥。

「……是用mail連絡的。」咳了咳，John接著說：「全部都是用mail，Sherlock向來可以不出門就解決案件。」

「那他更應該回去讓Mummy看看，畢竟他不必留在倫敦也能收發mail，不是嗎？」再次朝著好醫生微笑，Mycroft輕聲反問。

「說得好像一整年都沒有回去看Mummy的人是我。」搶在John之前發言，Sherlock將小提琴架回肩上，開啟下一輪淒厲無比的噪音。

「醫生，你太順著他了。Sherly是個任性的孩子，你該拉好他給你的韁繩。」轉著黑傘，Mycroft站起身走向門口，忽略身後讓足以讓韋瓦第再死一次，荒腔走板的《冬》。

「這句話你可沒資格跟我說。」是誰放任Sherlock盜刷他的信用卡、門禁管制卡？無視小公務員笑瞇的眼中有多少警告，John還是將這位兄長送出了221B的大門。

回到二樓時醫生甚至還沒開口，Sherlock就搶了話頭，以一貫的語速。

「Mycroft一定有陰謀，他從來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法國有一票高官都會願意證明他心懷不軌！」快速揮舞琴弓比劃著，Sherlock大喊：「我今天晚上不睡了，說不定一睡就……」

「就會發現整棟房子被搬到你家後院？」走進廚房，John從櫃子裡拿出茶包，「Mycroft或許有陰謀，但絕不是太粗暴的方式，他就喜歡戲劇化那套，你要茶嗎？」

「咖啡，兩塊糖。」躺在沙發上，Sherlock雙手搭成塔狀，閉上眼。

不一會，咖啡香盈滿起居室，Sherlock坐起身。「John.」

嘴唇就著杯口，好醫生抬起頭，張大了眼看著一臉嚴肅的室友。

「你真的覺得醒來發現整棟樓被搬到我家後院，這件事情不夠戲劇化嗎？」

差點被茶嗆到，John大笑起來，「是挺戲劇化的，不如我們今天晚上就啟程好了？」

「好方法。」

「但得先吃完晚餐，我們得搭好一段時間的火車才到的了。」原本是明天最早的一班車，若改成今天出發，想必明天一早就得給Sherlock一些事情做，免得他又開始鬧騰喊無聊。噘起嘴，John認真思考起還能有什麼事情可以吸引Sherlock的注意力。

而那端的Sherlock一點也不在乎提前出發的事，甚至顯得有些開心，連抱怨都不是那麼認真。「食物，哦食物……」

「好了Sherlock，現在你手上可沒有案子，我們說好了你得攝取基本熱量。」放下空茶杯，John起身往Sherlock的臥室走。「現在，我們先來看看號稱早就整理好的行李狀況吧。」

Sherlock對於烹飪其實並不是那麼熟悉。

這是好聽的說法，實際上是他只叫外賣。

但當John扔下在廚房做實驗的Sherlock與煎到一半的培根，當然好醫生關了火，到樓下替可能的客戶開門之後，回到樓上卻發現剩下的培根與蛋都被煎好放在桌上，甚至還冒著熱氣時，說不訝異是騙人的。

「John，那不會是客戶，這種按電鈴的方法只有可能是個愛吃甜甜圈導致有了肚子重心不穩的胖……Lestrade？」視線甚至沒離開顯微鏡裡的事物，Sherlock只用餘光就判斷出那雙鞋的主人。接下來，顯微鏡裡的事物也就不重要了。「你來幹嘛？有案子？」

聳聳肩，Lestrade晃晃手中的晚餐，「哦不，我當然不會這麼惡劣破壞你跟John的蜜月。」

「Lestrade，那不是……」

「哦，顯然，Mycroft的爪牙。」跳過醫生似乎想辯解些什麼的語句，Sherlock搶答：「難道他要把所有從倫敦離開的交通工具都弄出事故？還是要你來告訴我：God！女王臨時有事情得召見我？」

「都錯了。」有些啼笑皆非，Lestrade找了張椅子坐下，「事實上我盡全力替你們的蜜月護航，剛剛Mycroft再次綁架了我，所以我有幸現在才買到晚餐，路過你家就順便上來看看了。」

「順便？」盯著警探看，Sherlock意圖從蛛絲馬跡中演繹出剛剛綁架時的所有狀況。

「畢竟偉大的Sherlock跟他的醫生明天開始就會去度蜜月，Anderson為此幾乎要開個慶祝會了。」慶祝這幾天都看不到你們。「所以我想確定你們真的會出遊。」

「當然了。」終於搶到話尾的醫生把盛好培根蛋的盤子塞到Sherlock手上，後者則不甘不願地拿起叉子戳向培根，嘴裡咕噥著：我們明天出發。

John沒問，甚至連挑眉困擾疑惑也沒有，正直地朝警探點點頭，表示自己跟Sherlock的說法一樣。

等吃完晚餐的Lestrade離開後John又泡了杯茶，放在重回顯微鏡身旁的Sherlock手邊。「明天出發？」

「我不相信他。」Sherlock頭也沒抬，勾起嘴角模仿Lestrade某次皺眉嚷嚷「我可不是什麼都聽你哥的」。

扣掉Sherlock誇張的肢體動作，倒也有八分像。前軍醫沒忍住笑，接著說：「你該多相信警探一些的，他真的把你當朋友，你也承認他是你朋友不是嗎？在巴茲醫院的頂樓。」

Sherlock停下手邊的工作，動也不動地瞅著John的臉部表情。

「Sherlock？」

「你最近提到這話題似乎……比較不生氣了。」

「天啊我真希望你偶爾也用用疑問句，是，我不生氣了。」連噘嘴表示一些憤怒也省下，John把只剩下一些油漬的盤子放進水槽裡，「你回來這麼久了我也沒能把你養回標準體重，我怎麼生的了氣。而且你還學了煎培根，是吧？」

「回到標準體重你就會重拾憤怒嗎？」在詭異的邏輯裡繞了一圈，Sherlock搖搖頭，「而且煎培根是我剛剛看著你學的，那不難，John.」

「既然不難的話……」

「但那很無聊。」

「哦，無聊。」將洗好的盤子放回架上，前軍醫調侃道：「就跟整理行李一樣。」

「那的確是很無聊。」從鏡頭下取出載玻片，Sherlock在伸手去拿下一個玻片時被室友抓住了手腕，「John？」

「記得我們是今天晚上要出發嗎？你該把實驗器材收好，等等就要出門了。」對著抓住玩具不肯放的五歲幼童給出命令，John本以為會收到抗議，卻只見Sherlock「唰」地一聲快速站起，認真收了幾個玻片後轉頭看向他。

是了……這就是Sherlock的收拾……

忍住沒嘆氣，John往Sherlock的臥室走，「我去拿行李，你別又坐回去。」

已經走到沙發邊坐下的Sherlock發出極大噪音，像在抗議自己並沒有這麼幼稚。事實上，John在拿起兩人份的行李時想，那個幼稚的Sherlock其實也挺可愛的，只是也有點，那麼一點可恨就是了。

因為Lestrade的來訪，偵探與醫生未能趕上六點出頭那班開往目的地的直達火車，而Sherlock一聽見需要轉車就決定改成十一點多的直達車，接著立刻坐回顯微鏡前。

直到踏進帕汀頓車站，Sherlock還叨念著那差點成功的實驗結果。

驗完票坐上車，John把行李往旁邊放好，正想著要睡上面或下面那張床時，Sherlock‧King‧Holmes已經霸佔下面那張床，伸長了四肢躺平，毫不客氣。

「Sherlock.」

諮詢偵探蜷起身體背對牆壁看向室友，灰藍色的眼睛裡盛滿雀躍。

「你剛剛刷卡買票，不怕Mycroft知道我們去哪嗎？」

「放心，我刷的是Lestrade的卡，暫時不會有人發現的。」

「那我們應該買附帶早餐的車票。」一本正經地說完，John如願聽見室友的大笑，低沉且性感。

「如果我們有時間吃早餐的話，我會的。」

「哦？」看著Sherlock不知如何辦到的只抬起左邊的眉毛，John往前一步坐在對方身邊。「我們沒有時間嗎？」

「沒有。」

看著Sherlock脫掉圍巾，接著是大衣，明明躺在床上還能左右搖晃把衣物擠下床，對這位把聰明才智用在此等用處的天才感到有些無奈，John彎腰將地板上的衣物撿起。

當醫生的手才剛剛摸到大衣衣角時，敲門聲乍然響起。

而剛偷偷摸摸放到他腰上的手也默默收了回去，下一秒，背後的十二歲青少年用力翻身，把床鋪擠壓地嘎茲作響。

舔舔嘴唇，John站起身，「該不會是你盜刷Lestrade的卡被發現了。」

「不可能，你太看得起英國公務員，」Sherlock嗤笑了聲，「的辦事能力了，想想Anderson吧。」

「或者想想Mycroft？」把車票交給外頭的服務人員驗查，微笑道句晚安後關門上鎖，John再次在Sherlock身邊坐下。

「哦，你非得在這個時間提他嗎？」Sherlock用力翻身面對John，鼻翼因哼氣而抽動，毫無保留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什麼時間？火車上無趣的等待時間？我可愛死你嘲諷Mycroft的句子了。」

勾勾嘴角，Sherlock道：「在你把門鎖上之後的時間。」

「有時候我真不知道該……ok.」John低下頭，在Sherlock微微抬起上半身的鼓勵下給了對方一記深吻。

不像以往在221B大多數晚上那樣的急切，Sherlock今天晚上算是有耐心，甚至沒有主動動手去扯John的扣子，安份地等待醫生把他那件尺寸剛好的紫色襯衫給扔到床下。

「Sherlock……」解開那煩人的鈕扣後，John沿著Sherlock的頸部曲線，細碎地往下吻去，直至嘴唇碰觸到已經挺立的乳尖，而Sherlock因為他吸吮的行為溢出呻吟聲，John才重新起身，快速地脫去羊毛衫。

停止接吻後的偵探眨了眨眼，瞬也不瞬地看著他的好醫生把衣服全給脫了。「John.」

「嗯？」

「我們換個姿勢吧，我得在上面。」

「What？」聽見對方那「John！快跟上，我終於等到像樣的案子了，它有九分！」的興奮口吻，John頓時有些愣住。

「哦，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麼樣？」問歸問，John還是順著Sherlock的要求交換位置，大方地任Sherlcok跨坐在他腰上。

「床鋪太低了，用我喜歡的姿勢你等等會撞到頭。」

「So？哦……」

像是理解了Sherlock所指的意思，又像因為Sherlock俯下身體在他胸前激烈親吻啃咬起他的乳頭，John輕聲呻吟著，鼓勵同居人再熱情一些。

接收到John的邀請，Sherlock不知從哪撈出一管水性潤滑劑，笑得很是燦爛。

John接過Sherlock手中的潤滑劑，在Sherlock胡亂蹭著他，藉由摩擦把那件礙事的褲子脫下並踢到床腳後，把掌心中的潤滑劑抹在Sherlock的陰莖上，愉悅地感受對方因微涼的潤滑劑而輕微顫抖著。

「John.」

「嗯？」

「這可不是在弄腹部超音波。」微微弓起背，Sherlock藉著潤滑劑讓陰莖在John的掌心中輕輕被套弄著，隨著John稍微握緊的力道逐漸增加，Sherlock低聲喘息著。

「我可沒有使用醫療器材。」在Sherlock把臉靠在他頸窩處時，John忍著沒伸手去揉那頭捲髮，強迫自己專注於讓Sherlock感到舒服的動作。

直到Sherlock在他身上的擺動幅度增大，耳邊聽見的呻吟從「GOD！YES！JOHNNN」變成破碎的音節，John殘忍地鬆開手，而Sherlock一點也不客氣地把沾滿潤滑劑與前液的性器貼上同居人的勃起，痛苦卻又興奮地摩擦著。

「Sherlock.」濕滑的手抓不緊對方的手，John勉強地開口要求，努力不去想自己到底有多想直接進入對方身體裡的這件事。「你先試著擴張自己。」

「What？」埋首在John的肩膀附近，Sherlock難忍躁動地反問。

下一秒，John擠了大量的潤滑劑在Sherlock的手掌心裡。「Show me it , Sherlock.」

握著冰涼的凝膠，Sherlock一吋一吋地直起上半身，忍住糾正對方是「show it to me」的衝動，舔了舔嘴唇，享受著John喉間滾動的低吼。

Sherlock握住硬到有些痛的勃起，用力而緩慢地套弄，直到聽見John催促他的抗議聲才順著柱身滑下，讓指尖在洞口處徘徊揉弄，感覺著John抵在他手背的陰莖熱度，Sherlock得意地勾起微笑。

「God，Sherlock！」看見Sherlock將兩根手指插進等等將要接納它的洞口裡，些微滲出的凝膠沿著指節滑下，聽見黏膩的水漬聲後，John吞了口口水，閉上眼往枕頭躺去。「我會心臟病發的！」

「你的心臟很健康。」

「哦、」感覺到Sherlock握住他的陰莖底部，主動地以會陰磨蹭頂端敏感的每一吋，John仰起頭，無法克制地在Sherlock手中抽送著。

當勃起的前端偶爾稍微滑過穴口時，Sherlock總會低低呻吟個幾秒，隨著蓄意擦槍走火的次數變多，Sherlock的耐性也宣布告罄，「John.」

前軍醫單手摟緊諮詢偵探的腰身，讓Sherlock往自己這邊靠近些後挺起上半身，給了Sherlock一記輕吻。

而Sherlock追上前去用力舔吻起John的唇瓣，交換呼吸也交換唾液。

再忍不下去的John在親吻間斷續詢問Sherlock到底準備好沒，但沉溺在接吻中的Sherlock無暇回應，連一個單字也沒給。

「Sherlock.」

「What？」

「不管是不是在辦案，你都是最性感的。」

Sherlock停下親吻，當John伸手撥開他的臀瓣，毫不費力地將性器插進他體內時嗚咽了聲。「John……」

「God！Sherlock，你好緊。」

「John！」不滿John停住不動的舉止，Sherlock抬起腰身，儘管有些吃力，還是上下晃動了起來。「快……」

右手掌心貼著Sherlock的臀部，John用力地掐了一把，引來Sherlock的低吼以及因興奮而加快的抽送，在Sherlock顫抖著坐到底時，John不輕不重地套弄起Sherlock的勃起，直到諮詢偵探失去力氣，半趴在前軍醫身上，激烈地射出白濁的精液。

「……Sherlock？」

喘著氣，Sherlock弓起腰身，讓John的勃起離開他的身體裡後癱軟地往床舖內側歪去。「……換個位置。」

「Ok.」

當日光透進窗戶，當身邊的諮詢偵探開始覺得無聊，覺得車程浪費太多時間甚至開始希望火車上來件案子時，John皺皺眉頭睜開眼，在Sherlock的疲勞轟炸下正式清醒。

昨晚的狂歡結束後誰也沒顧上收尾，Sherlock甚至是趴在他身上窩在他懷裡就埋頭大睡，老實說，這樣有點浪費，畢竟他們甚至沒用到另外一張床。

不過這浪費著實美妙。

抬手遮去陽光，John轉頭確認時間後下床將行李中的尼古丁貼片塞給正在大聲抱怨的Sherlock，「好了，再十來分鐘就到普斯贊了。」

「希望那裡會有足夠有趣的案子。」

「我猜那裡只會有觀光客以及美好的風景。」

「哦，風景。」

儘管諮詢偵探完整表達出興致缺缺，但在兩人轉搭計程車前往旅館的路上，John對路邊風景的每句讚嘆皆能換來諮詢偵探的詳細解說，而Sherlock言談間洩漏出些微的炫耀，也如願以償得到前軍醫瞪圓了眼，發自內心的一句又一句稱讚。

為了要在普斯贊待上幾天所以兩人的行李有些多，計程車停在旅館門口時John先下車，並交代Sherlock別亂跑。

「這裡沒什麼足以吸引我的事。」撇撇嘴，Sherlock將視線從路邊的小販身上移開，「John.」

「嗯？」拎好行李往後退了幾步，John順口回應道。

Sherlock還沒說出隔壁那個小販居然還沒跟外遇的男友分手，視線越過John的肩頭，下一秒，他大步跨向旅館大門。

「Sherlock？」在心中埋怨是誰說這裡可沒什麼足以吸引他的事，手忙腳亂地付了車資後John拿著行李也往旅館衝。

「Mycroft！」

哦。

停下腳步，John站在Sherlock身邊，錯愕地看向穿著三件式西裝的大英政府站在小旅館門口，他身邊甚至還站了位氣質出眾的夫人，而不是那位Anthea。「Sherlock……」

前軍醫舔舔嘴唇，下意識想阻擋兩位男孩當眾進行低智商的吵架，卻在下一秒看見Sherlock張開懷抱往前走。

天啊！他不會打算勒死Mycroft吧？John驚恐地往前踏了兩步時就看見Sherlock抱住了Mycroft身邊的那位夫人，還親暱地讓她在他臉上輕吻了一記。

這不用演繹也知道大概是什麼關係，John走上前。

「Sherly，不介紹一下你的室友嗎？」

「John，這是我Mummy，Mummy，這是John，我的，嗯……嗯……」

看著Sherlock不習慣地想用「室友」或者「同事」以外的單字介紹他，John富饒興味地等著，一點出手協助的意願都沒有。

「你要是對自己夠誠實的話……」轉著那把傘，Mycroft有些幸災樂禍。

「就該告訴媽咪你監控了Lestrade的信用卡！不然你根本不該知道我和John會出現在普斯贊！」揮手用力一指，Sherlock很滿意衣角飛揚起的弧度。

「哦，我沒有。」

「再說謊吧，反正這也不會是你的最後一個謊言。」

大英政府瞇起眼，掛上那使國會多數議員會不自覺顫抖起肥肉的親切微笑，「Sherlock，我再次重申，不管你怎麼看待我，事實上我並沒有監控Greg的信用卡。」

「Sherly，」夫人安撫地拍了拍Sherlock的手背，「Micky並沒有這麼做，他答應過我不監控你身邊那些人的信用記錄與生活，他的確該學著相信你能明辨是非。」

Sherlock驕傲地點點頭，無視身邊前軍醫瞬間沒忍住的笑。

「但你該解釋一下，你告訴Micky你有案子所以不方便與我們一同聚會，最後卻一早出現在普斯贊的原因？」

能言善道的Sherlock一下子像咬到舌頭的貓，張著嘴，只差沒喵喵叫幾聲博取同情打混過去。

「夫人，請容我插嘴。」John開口道：「我們，嗯……有個必須處理的事情，嗯，在普斯贊。」

「是的。」

當那位頭髮灰白的夫人溫柔地往自己這側看來，John莫名感到緊張，儘管真正應該緊張的人應該是Sherlock才對。

好吧，他也是共犯。

做了個深呼吸，John正準備繼續解釋時，Holmes家的夫人握了握兒子的手，輕聲道出「你有個好室友。」

「當然，John是獨一無二的。」

「那麼，Sherly，既然我們在這邊巧遇，可否跟媽咪一起吃頓早飯呢？」

「當然沒問題。」

聽幾位Holmes決定好稍後在旅館的小餐廳一同用餐，John鬆了口氣，慶幸那位夫人並未打算跟Sherlock把事情全給弄清楚。

或許是因為舟車勞頓，那位夫人在決定了用餐時間後表示要回房休息一下，而Mycroft提出要送夫人回房的服務則被溫柔駁回，頓時大廳只剩下兩位幼稚的小男生，與無辜的前軍醫。

抿起嘴，John看了與Mycroft對峙並瞪著對方的Sherlock一眼後前往櫃台拿取鑰匙，再折回兩位男孩身邊時，他們已經炮火猛烈。

「你不可能不監控Lestrade卻知道我在這裡，你說謊！」

「動動你的腦子，Sherlock，與John出遊就能使你的腦子失去作用嗎？我不需要監控Lestrade就能知道你的行蹤，我從來不欺騙Mummy與我愛的人。」

「說得好像你懂得怎麼愛人一樣，Mycroft，這真是今天最可笑的一句話。」

「那你一定忘了把自己演繹錯誤還指責我監控Lestrade的那句算進去。」

「好了好了，男孩們，這裡是大廳，記得嗎？」佔進Sherlock與Mycroft中間，John朝兩人擺擺手。

咬緊牙根，Sherlock跨步往二樓走去，「John！」

單手拎著行李並忍住把行李扔到Sherlock後腦勺上的衝動，站在門口的前軍醫把鑰匙塞進鑰匙孔裡，但因為左手拎著行李致使動作慢了些，John有些急躁地將鑰匙抽出再戳回孔洞裡。

「嘖。」

「我盡快了。」打開門，John率先走進房。

「要不是親眼看見你凌晨在臥車裡高潮過，我簡直要懷疑你剛剛是在暗示了。」脫掉大衣掛在衣架上，Sherlock背對朝陽，帶著嚴肅的表情與口吻，嚴謹說明自己所看見的狀況。

「……這是你在開玩笑的意思嗎？」

「我很認真。」坐在床上，Sherlock眨眨眼，「我上次住在另外一間，半夜三點得去附近那個廣場確保我要除去的那人會出現並犯罪，睡眠於我並不重要，飢餓也是，但是，John。」

前軍醫發現自己將手緊握成拳，緊張且高度期待Sherlock接下來的敘述。

「那時候對我而言，重要的只有盡快處理他們，然後，呃，呃……」Sherlock左右張望著，從床鋪看到窗簾，從N的音節到A，就是說不出下一段話。

跟著坐在Sherlock身邊，John道：「我知道。」

抿緊如弓的上嘴唇，Sherlock從喉嚨裡擠出數個意義不明的低音，最後點了點頭，在John撫上他的臉頰給了他一記親吻時錯愕地眨了眨眼。

「ok，在Mycroft找到機會損你之前我們還是早點下樓吧。」

「John.」

「嗯？」

「謝謝你陪我來這一趟。」

輕到幾乎聽不見的句子散落在暖陽裡，John將手背在身後，隨著快步跨出大門的Sherlock離開房間，並在心底給出回應。

「不過Sherlock，」John在Holmes夫人走向他的同居人時湊近Sherlock身邊，在他耳後道：「有件事我還是得跟你說。」

瞄了John一眼示意他直說，Sherlock接住來自母親的擁抱，展現難得溫情的態度。

「在你表達感激之後的任何一杯咖啡我還是不會喝的。」

Holmes夫人在看見小兒子瞬間有些扭曲的表情後忍不住問：「哦？為什麼呢？」

「Mummy，那是……呃……」

「真沒想到我有機會可以看見Sherly說不出話的樣子呢。」握著么兒的手，Holmes夫人笑著看向站直的前軍醫。「那可不是他的作風。」

John正想說些什麼，卻聽見走近他們的Mycroft在旁邊搶了話，而John微笑以對。

「但這位部落客是例外。」

「哦，夜車的床很窄肯定不好睡吧？」Holmes夫人略略垂下視線，朝Sherlock的襯衫看了一眼。

低下頭，好醫生沒忍住笑聲，只能盡量不讓難得吃鱉的Sherlock還看見同居人臉上的笑意。

深知么兒脾氣的Holmes夫人在幾句之後安撫好Sherlock，大方地朝John伸出手。「抱歉打擾了你們的約會，請讓我用一頓美好的早餐與茶彌補你們。」

「謝謝夫人。」

走進小小的用餐空間後，John笑著讓還在跟Mycroft用視線互砍的Sherlock坐在自己左側，並為他斟上一杯紅茶。

「Sherlock.」

「嗯？」從與魔王的搏鬥中抽空回應同居人，Sherlock思考著要怎麼提出更多的證據證明Mycroft絕對有監視Lestrade的信用卡，在母親面前揭發這頭狼的萬惡作為。

「如果你願意的話，下次還可以跟我介紹你住過的地方，我覺得這挺不錯的。」叉起一顆蘑菇，John低聲道。「儘管我知道你是不想離開倫敦的。」

「哦，呃。」看了眼母親，略過魔王，Sherlock拿著叉子有些不知所措。「那個……」

「It’s fine. All fine , Sherlock.」John朝Sherlock笑了笑，直到看見Sherlock也跟著笑，John放下叉子將柳橙汁遞給對方。「但沒有案件的時候你還是得攝取基本熱量。」

配著Mycroft討厭的笑臉，Sherlock接過柳橙汁一飲而盡。

那些你孤身走過的陰影，將不再深埋恐懼。

因我在你身旁，在與你同行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