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難重重。

當他師兄跟他這樣說的時候,他嗤之以鼻。

就算是以卦準若天人,而在江湖上響譽盛名的師兄這麼說,也擋不了他往江湖去的打算。

一下山,不知是自己漏了口風還是怎麼的,被江湖中人知曉了自己是谷隱老人的弟子,自此之後他再無寧日可言。

據說,師父是鬼谷子的傳人,上至當朝宰相,下至無名門派,都想「請」他出世謀道。

請不到師父,請到徒弟也不錯,若是徒弟不長進,想必師父也會為了師門面子下山收爛攤子吧。

這消息是他猜測出來的,相信八九不離十。

就不知道師兄當初是不是也被這等陣仗嚇過,不然怎麼會語氣如此沉重地告訴他,難重重?

這麼想來也是能理解的,的確是有點嚇人。尤其師兄看起來又弱不禁風的樣子,說不準被嚇

了個留下什麼根兒扎在心上,才會這麼千叮嚀萬囑咐。

當初搞不好真是兇錯了師兄哪。

轉著那插上一尾柳葉魚的樹枝,無奈地打了個呵欠,柳清風隨手把樹枝插在火堆的邊兒上,

隨性地靠著樹幹嘆起氣來。

「大少爺,你又怎麼著?」

瞄了眼一樣是在烤魚的同伴,柳清風又嘆了口氣。「我啥麼時候才能像你這麼憨,什麼都不

用想喔。」

「什麼憨,喂。」

「東方。」

被喚作東方的男子抬起頭,清秀的臉蛋透著書卷氣,活脫脫一個南方少年書生樣。

卻是個拿刀殺人的。

「不知道我師兄當初下山三年,遭遇了什麼事情,八成很可怕,才會讓我師兄隱居山中又三

年。」

「所以?」

「沒。」

只是念著師兄而已。

那個總是微笑著的人,是怎麼去處理這些個煩人的事兒?

又怎麼會夜半逃回雲意山?受了什麼委屈?

他想下山弄清楚,問了兩三個月卻問不出個蛋來,一點頭緒也無。可總不能就這麼回山上去

吧。

總是看著師兄對著遠處發愣,看久了都跟著悶起來。

到底是怎麼著。而,他真的能弄懂嘛?

師兄,你到底在那些年,發生了什麼事兒?

是什麼,連他也不能說的事兒?

咬了咬牙,柳清風捏緊了拳頭。「我一定會弄個水落石出的。」

不然決不回雲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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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最近會慢慢把妖孽貼上來....慢、慢、慢的貼(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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