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丞為男人要到了整團的簽名,又關心了凌辰州的病情幾句,便摟著男人的肩膀往外走,美其名是讓NeedBass專心準備。凌辰州心想,方丞搞不好是怕心上人被傳染感冒也不一定。

方宥弘在那兩人離開後也說要出去繞繞,帶著手機就不見人影。

門一被關上,歐陽立刻搶了第一句話,「我還以為你們會晚上才到,反正彩排已經結束了,不如你們回去再休息一下?」

「不行吧?」凌辰州很現實地說:「等等要妝髮,我記得還有一個娛樂新聞說要採訪?」

「……我還以為Eva寄來的行程表只有小湖會認真看呢。」歐陽單手按著胸口,故做震驚。

梁旻湖把彩排行程表揉成一團扔向歐陽,笑道:「是只有你不看,你完全搞錯了!」

歐陽轉身拍掉飛向他的紙團,兩手往身旁一擺,怪模怪樣地說:「娘娘息怒,小的下次還是會忘記看的。」

凌辰州坐在一旁看戲,直到休息室的門再度被打開,而走進來的方宥弘手裡拿著一個保溫瓶。

「你去搶劫保溫瓶嗎?」凌辰州一開口就聽見自己有些啞的嗓音,頓時心裡有些頹喪,但還是笑著問:「誰這麼可憐被你搶了?」

「我才是被搶的那個。這是在超商買的,」方宥弘自外套口袋裡掏出一只小包裝的食鹽,拋向桌上,「順便在超商泡了一瓶鹽水,你將就著喝吧。」

歐陽撲上來試圖奪走保溫瓶,卻被方宥弘一掌推開。「幹嘛!我也覺得冷覺得空虛寂寞想喝點熱水啊!」

「覺得冷就自己滾去找飲水機。」方宥弘一臉嫌棄,在歐陽假裝憤怒的鬼叫聲中把保溫瓶塞進凌辰州手裡,一轉身繼續對歐陽進行言語攻擊。

凌辰州旋開杯蓋,喝了兩口鹽水後忍不住問:「我的聲音很糟嗎?」

歐陽一聽,擠到凌辰州身邊道:「還好啦沒有很嚴重,但你等等要是覺得要破音了,記得一個訣竅,」

凌辰州朝他豎起拇指,心領神會地接著說:「假裝我忘詞了,對吧?」

「沒錯,寧可忘詞也……」

歐陽的話還沒講完,方宥弘已經一掌拍在他背上,順手把歐陽扯離凌辰州身邊,「破音就破音,我們又不是美聲團體,破音是會死喔?」

凌辰州低頭喝溫水,不想阻止自家吉他手毫無理智的護航言論。

他們瞎扯了許久,直到Eva進休息室,發現凌辰州的嗓子出現突發狀況,下了嚴令禁止所有人跟凌辰州講話。

凌辰州喝完微鹹的溫開水後重新戴上口罩,安安靜靜地窩在角落玩手機,偶爾抬頭看好友們胡扯瞎聊。

就在歐陽跟方宥弘打賭自己能一口氣喝完一公升的冰可樂時,凌辰州的手機傳來提示音。他低頭一看,是方丞傳來的。

凌辰州將手機調為靜音,若無其事地回起訊息。

方丞問他怎麼感冒了,昨晚是不是跟方宥弘有一場推心置腹又的文藝愛情動作片?

凌辰州瞇著眼回他一段「脫是脫了,不過是脫離苦海的脫。我寫了好幾天的詞終於寫完交出去,大概是因為累過頭所以感冒了。」

方丞說我家這位小歌迷十分擔心,你等等可別破音讓他更擔心,我晚上可是安排了燭光佳餚等著給他驚喜,別壞我好事。

凌辰州翻個白眼,還在想要怎麼回應時,方丞又傳了一條訊息過來。

傳來的字句十分露骨易懂,這讓凌辰州手忙腳亂地隨便回個表情符號打發方丞,說自己要休息了,改天再說吧。

凌辰州還沒收好手機刪除對話,就聽見方宥弘朝他喊「生病了就多休息,不要一直玩手機!」

他看向方宥弘,有些心虛地刪掉方丞那句「都生病了就來點苦肉計,他要是個喜歡你的男人,絕對是要擁抱給擁抱,要陪睡就陪睡。」

凌辰州想了想那畫面,慶幸自己戴著口罩,才不會被團員看見自己無法憋住的傻笑。

「想什麼啊你,臉都紅了。」方宥弘邊說邊走到凌辰州身邊,問也沒問就伸手貼在凌辰州的額頭上,認真感受一下溫度後說:「好像沒發燒啊。」

凌辰州咳了兩聲,藉著這動作往後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他接著說:「沒事,只是空氣有點悶。」

「你忍著,外面太冷,一直開著門的話可能感冒會加重。」方宥弘講完又皺起眉,盯著凌辰州看了幾秒後,抄起一旁的保溫瓶轉身就走。「我再去幫你裝水,能喝多少算多少。」

歐陽聽了便跳起來,說他也要跟著去買飲料,馬的後台只有瓶裝水,好歹也放幾排養樂多吧?這麼冷的天氣還無法補充熱量,是想逼死誰。

梁旻湖見團員要迎著冷風出去買食物,也不落人後地說她要熱可可,最好也裝在免費的保溫瓶裡。

方宥弘大笑著與歐陽踏出休息室,留下因為梁旻湖一句無心的調侃而又紅了臉的凌辰州。

幾個小時後,NeedBass的主唱除了在吉他或貝斯獨奏時轉身猛咳之外,堪稱完美地唱完以六張專輯的六首主打歌所編成的組曲。

演唱完畢,凌辰州與方宥弘兩手相握,感受著由指尖傳來的灼熱溫度。

低著頭彎下腰聽著台下如雷掌聲時,凌辰州有些放鬆的想著:就算感冒了,我也會是你最完美的主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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