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出來了。」

「啊?」舒嶽愣了會後才理解翟品和的意思是指他洩漏了內心吐槽話,他尷尬地笑了笑,「我胡說八道的,你就當我是被我爸嚇傻了。」

對方但笑不語的回應讓舒嶽有點不滿,但至少翟品和沒白目到硬要討論哪裡讓他覺得感動,舒嶽撇撇嘴角,放任自己繼續爛在翟品和的懷抱裡,享受一下臨死前的寧靜。

過沒多久,發現咆哮影響不了兒子的舒爸爸將木杖狠狠往桌腳一敲,從小被打到大的舒嶽聞聲則下意識想跪地討饒。

可惜翟品和穩穩扶住舒嶽腰側,撐著他站直別腿軟,卻沒料到這樣的動作激怒了向來用此絕招逼兒子妥協的舒爸爸,老人家大喝一聲「我們回家!」後,舒嶽立刻垮下臉推開翟品和轉身就走。

「舒嶽。」

「幹嗎?」舒嶽跟著父母踏出房間,在厚重的房門即將自動關上前,聽見了翟品和只對他說的一句話。

「西裝口袋,」翟品和道:「內側那個。」

該不會是什麼錦囊妙計可以讓他逃過大劫吧?舒嶽緊張地吞了口唾液,確認父母已走到電梯門附近,應該是沒聽見翟品和說了什麼。他顫著手,將掌心壓在心口部分的那塊布料上抹了抹,果不其然摸到了一片硬物。

他邊走邊想:翟品和真他媽的混蛋,不管這東西是信用卡房卡還是悠遊卡,都救不了他等等就要被打斷的腿啊!

他馬的來個人先幫他報警家暴行不行啊幹!

 

 

 

等翟家兩老找了個理由回家後,偌大的新人房裡只剩下窩在沙發上沉思的舒靜、在幫親親老婆泡咖啡的翟品循以及看起來暫時不打算走的翟品和。

三個人各懷心事誰也不說話,直到舒靜喝完兩杯咖啡後翻出手機點開傳訊軟體,以讓在場三人都能聽見的音量道:「小嶽在我這,不用擔心。還附上舒嶽睡覺的蠢照片,我一早起來就看見這個,打電話過去想問清楚呢,舒嶽一直不接,反而是傳訊息來的人接了電話,大哥,你知道原因嗎?」

翟品和不急不徐地說:「因為他在睡覺所以不想接,我有叫他接電話可是他賴在床上說什麼也不肯。」

「所以我想啊,」舒靜接過老公遞來的第三杯咖啡,挪了挪身子後靠在剛坐下的老公身邊,「提早過去看看好了,然後開門的人,也就是大哥你,跟我說舒嶽在洗澡,床上一片狼藉但你看起來神清氣爽。」

翟品和接著說:「是的。」

「你說你們交往了一個月,舒嶽不敢出櫃跟爸媽說,希望我幫忙。」舒靜抿了抿嘴,像在斟酌語句又像在等翟品和的反應,「可是我看舒嶽的態度……他這小子愛玩歸愛玩,一直以來也只跟男朋友上床,我本來以為你們都發生關係了應該是真的交往只是瞞著不說,但剛剛舒嶽這麼乾脆答應分手,跟他以往分手都哭得醜死了的慘況一比……我肯定你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弟媳英明,」翟品和等舒靜呵呵笑了幾聲後接著道:「但我的確是在一個月前對他一見鍾情,看婚紗那次的事情是真的。」

舒靜一聽,臉上笑容瞬失,捏著咖啡杯耳咬著牙擠出一句:「所以你強暴他?」

翟品和搖搖頭,「事實上是他堅持要我把褲子脫了,然後坐到我腿上來,說我……」

「等等,我不想聽。」翟品循皺著眉頭一臉要吐出來的表情,「可以跳過這一段不要詳述嗎?」

翟品和從善如流直接下了結語:「舒嶽應該是喝多了以為自己在做春夢,我順水推舟,妳要說這不是兩情相悅的強暴也算,說是一夜情也算。」

舒靜做了幾個深呼吸,轉頭看向別處好一會後才又說:「結果我算幫兇了。」

「妳往好處想,」翟品和苦笑道:「他出櫃會有人擋在他前面挨棍子,而他這次跟男友分手不會又哭得很醜,說不定還很開心。」

舒靜低頭看著已空的咖啡杯,把那句「可是你會跟舒嶽分手嗎」吞進肚子裡,她輕聲道:「我會安排舒嶽到旅館躲個幾天,至少我蜜月結束前別回家,我不要求你到我家幫他說話,但我希望……」

「別擔心,妳爸要是真的追到旅館去打他的話,我也會立刻趕過去,」翟品和萬分不確定地道出前提:「不過那也要他願意被我保護。」

舒靜搖搖頭,覺得自己可能所託非人卻無可奈何,「我也不知道他會怎麼做,反正……晚點我把他送到飯店後再跟你聯絡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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