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品和沒有為難他,甚至在答應協助後還為他披上西裝外套,主動攙他去浴室打理自己,更在他扶著洗手台刷牙時放了半缸熱水。

舒嶽想,要不是這傢伙趁人之危,憑翟品和這身材size跟優秀床技,隔天早上還這麼貼心,最重要的是還願意幫他忙,實在是個好對象。

但一想到自己隱隱作痛的器官與痠疼不已的腰,舒嶽只好忍痛放棄這極品。再說了,這人是姊夫的哥哥,到時候要是不合得分手,那肯定很難看。

舒嶽泡著澡,正感傷這麼好的人竟然近在眼前卻無法吃到嘴裡時,浴室外傳來翟品和低沉的嗓音。

「你姊姊來了,她叫你洗快點。」

「好啦!」舒嶽扶著浴缸邊緣,吃力地彎著腰爬出浴缸外,隨便地把自己擦乾後換上飯店準備的浴袍。

一開門他就看見總是妝容完美的舒靜坐在沙發上,一臉看戲的從容樣。舒嶽嘖了聲,努力假裝自己的腰一點不痛地走到姊姊面前,「爸跟媽知道了?」

舒靜搖搖頭,「他們不知道你是在下面的那個,我也不知道。」她撥了撥瀏海,又道:「不過你跟大哥的事,爸媽已經知道了。」

話沒聽完就轉過頭瞪翟品和的舒嶽哪管後面那串,他惡狠狠地以唇語問「你跟我姊講了什麼」,只換得翟品和裝聾作啞的回應。

「你兇什麼兇啊舒嶽,」新嫁娘站起身走到弟弟面前,氣勢十足地教訓起從小罵到大的舒家浪蕩子,「我警告你,你跟大哥早就在交往的事現在兩家人都知道了,我不管你當初怎麼瞞過我們的,總之你這次不能像以前那樣玩玩就算了……」

「等等等,」舒嶽雖懼淫威但事關自己未來,他還是勇敢地抬手抗議,「妳說什麼?交往?」

舒靜把華麗的水晶指甲用力戳進弟弟的掌心裡,引來舒嶽一陣機哇亂叫後才接著說:「是啊,大哥說你們交往快一個月了,大概是在我們籌備婚禮時你們看上眼的。」

翟品和點點頭,忽略了舒嶽鬼叫「啥小?」的咒罵,凜然地向舒靜報備:「就是妳跟品循去看婚紗那次,之後我跟小嶽就約出來見見面,一開始是聊你們,後來是聊我們。」

「我,」舒嶽張口欲言,卻被自家姊姊一腳踢中膝蓋,痛得他彎腰想揉,一彎腰,他立刻慘叫一聲跌坐在地。

他馬的,腰好痛……

當舒嶽痛得不顧形象直接趴在地上時,泛著淚光的眼角瞄見了翟品和的西裝褲褲管,下一秒,他被一種名為公主抱的羞恥方式抱回床上躺好。

他抽了抽鼻子抹去眼角淚水,悲憤地看向床前兩人。

雖然舒靜了然於心的笑容很賤,雖然翟品和說了一串謊話很……很莫名其妙,但腰躺在柔軟床鋪上的感覺實在太好,舒嶽決定暫時休兵,反正現在他也無力反擊。

舒嶽揉著腰,恨恨的想:君子報仇,三年不晚,老子要是真的被逼跟翟品和交往的話,舒靜妳就得叫我……呃。

「啊,要是你們在一起,我以後該不會要叫舒嶽嫂嫂吧?」舒靜以指腹點唇,笑得像是天真無邪的鄰居小妹。

「這又太早了,」翟品和貌似靦腆地笑了笑,「不過我當然是希望能長長久久走下去的。」

舒靜兩手一拍,嘆了口氣,「好吧,既然事情是這樣,為了你們的愛情著想,我先去跟爸媽說說,一定不讓大哥失望!」

「哇靠,妳要說什麼?」舒嶽伸手一抓,勉強拉住了姊姊的洋裝一角,「妳別亂說我警告妳……」

舒靜輕輕地以兩指指甲捏住舒嶽的手背皮肉,俐落地轉了九十度,下一秒,舒嶽立刻慘叫著鬆了手。「說什麼?說實話啊。」

舒嶽手痛腰也痛,抱著手欲哭無淚,只能在翟品和送走姊姊並關上房門後擺低姿態問道:「你跟我姊說我們在交往?」

翟品和點頭承認後在床緣坐下,「除非你想讓你爸媽認為你很習慣找一夜情了。」

「呃……當然不行。」

「當然不行。」翟品和重複了一次後接著說:「我們現在在一條船上,我一定不會讓船沉了。」

舒嶽一想也對,便點頭稱是。「不過我姊什麼時候來的啊?我很快就出來了耶你們講這麼快?」

翟品和起身為舒嶽倒了杯水後回到床邊,「泡完澡喝點水吧。」

「好。」

「你在泡澡時舒靜就來了,我沒說多少怕出紕漏,等等我們確認兩邊說法後就可以過去你爸媽那邊。」翟品和又道:「還有可能要麻煩你跟我走一趟我爸媽那邊,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早就跟他們報備過性向了。」

「你沒被罵?」

翟品和笑了笑,沒有回答。舒嶽掙扎著坐起身躺在枕頭上喝水,趁翟品和去幫他撿地上衣服時偷瞄著男人的背影。

該不會這人有什麼悲傷的過去吧?舒嶽舔舔嘴唇,突然有些擔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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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你自己的屁股先吧舒小弟(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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