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屬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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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9.

9. 一方生病（默杏）

天色方亮，冥醫拎著昨日離去前默蒼離要他準備的幾種食材踢開大門，接著錯愕地發現那個總晏起的男人竟坐在廳裡，手上當然是繼續擦著那面鏡子。

「怎樣，蒼離，今天這麼早就開始擦鏡，是想看早起的氣色會不會比較好喔？」

「……我染上風寒，夜半盜汗，便不睡了。」

「啊？怎麼會突然染上風寒？我看看。」冥醫將食材全扔到桌上，在默蒼離說著沒事時往椅子上一坐，然後一把抓過對方手腕，按住脈搏皺起眉頭。

默蒼離輕喟道：「只是風寒。」

「欸，你別小看風寒，這病我管定了！」冥醫拍桌而起，「你等著，我去弄藥材，啊，你回房去躺著好了，對，回去躺著。」

「杏花。」

「喂！說多少次了不要這樣叫我！」

「你待著便好。」

「……我當然會留下來照顧你啊默啊蒼離，說什麼傻話，」冥醫拉起默蒼離的手，推著他往內室走，「我要先去弄個藥材還要買隻雞回來燉……啊，養你真是花大錢，不過反正我診療費也收很貴。」

躺在床上的默蒼離沒搭話，只靜靜瞧著不遠處正滿房亂轉想找出第二條被子的冥醫，聽他邊找邊碎唸冬日保暖重要性的話語，默蒼離閉上眼後道：「杏花，快去快回。」

「啊好啦！我連被子一起買回來好了！你等著，啊別等，能睡多少算多少。」

「嗯。」

聽見門被關上的聲音，默蒼離彎起嘴角，輕笑。

0222.

8.替對方蓋被子

天將亮。

默蒼離自睡夢中睜開眼，轉過身細看那睡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從眉至鼻，最後落在正發出夢囈的嘴上。

他會醒來，有一半是因冥醫斷斷續續吐出的低沉喉音，另一半則是因冥醫昨夜不過戌時便拖著他就寢，說是早睡強身，有病治病沒病補眠。

於是他醒了，醒在杏花被夢境所困的這時辰。

默蒼離瞅著對方皺起的眉頭、微啟的唇瓣與緊繃的眼尾，再看看他僵硬的肩膀，心底大略有了答案。

杏花行醫多年，救人無數的同時也失去過許多性命，在放任他往梅香塢飲酒放鬆，解開戀紅梅與過往心結後自己便鮮少再看見杏花被噩夢所擾。

但為了自己，為了擺脫這絕望的天命，杏花還是違背了多年信念，再次親手製造亡命水。

自那日起，杏花早起奔波，卻夜夜難寐。

「杏花……」

默蒼離伸手輕輕撫過對方臉頰，感受著冥醫在夢中一震，恍若想抓住什麼的晃動。

「別恨自己，這不是你的錯，都不是你的錯。」

微涼的指間離開那處溫熱，默蒼離將被冥醫踢至腰間的棉被輕輕拉上，為他壓好被角後重新躺回自己那側。

天，將亮。

0227.

12.一起打掃房子

「喂，競日孤鳴，現在這狀況你也有一份，」千雪孤鳴將手上三十來本書扔在桌上，不僅揚起滿室灰塵，更讓桌前的北競王咳了又咳，「欸，你當作咳幾聲就沒你的事喔？」

「小千雪，咳咳咳……」

「跟你說過多少次，我練武的時候不要靠近，星辰變威力強大，不要說打到你身上，掃到都會讓你吐血，」千雪邊唸邊彎腰撿拾地上殘卷，「好在這次我有看到，才只是把書房打爛一角而已，要是打到你，我看你要躺半年。」

北競王又咳了咳，原本蒼白的臉色因用力咳嗽而染上幾抹嫣紅，讓準備把書再次扔桌上的千雪孤鳴停住手，緩緩將書放好。

「小千雪能即刻改換力道方向，避過小王，小王……咳咳咳……」

千雪孤鳴沉下臉，抬手揮開北競王頭臉上方的點點落灰，一時風起，塵埃散盡。「啊好啦，別再說話了，你好好休息，我掃就我掃！」

「小千雪難得貼心，咳咳咳，小王實在感動啊。」

「好啦別再講話了，」千雪無奈嘆道：「喝你的茶，看你的書，我衰，我整理就是！」

北競王眉眼含笑，淺淺頷首道：「多謝小千雪。」

被那人笑得心癢手癢的千雪孤鳴轉過身繼續撿書，「免謝我，下次別再逼我讀書就好。」

「咳咳咳……」

「喂，你好歹也說句好吧，咳兩聲就當沒聽到喔？」千雪撇嘴嘖聲抗議：「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是啊。」北競王自袖中抽出手巾，在千雪泛著汗的額上按了按，「小王能做的也只有這了，還望小千雪別棄嫌啊。」

「我哪敢嫌啊！」千雪孤鳴一手拎著書卷，一手扶北競王回榻上，「你好好休息我就感激不盡了，別下榻，地上都是碎木渣。」

「小千雪如此關心，小王理應回報，就不知小千雪可否願意與小王共飲美酒，暢談天下事呢？」

「好是好，只要不是讀書會都好。」

坐回榻上，北競王持杯掀蓋，在千雪回去邊撿書邊抱怨後，將笑意與茶一同飲盡。